七龙方尊静静地躺在展览大厅中央的展示柜上。这是一件新近出世的西周时
代的青铜器,是祭祀时用的酒器,大约一尺来高,方口,大沿,高颈,四方底座
。尊的中部雕刻着七条张牙舞爪、神态各异的龙的形象,依稀就是上古神话中龙
生九子中的七个。乌龟模样的是能给人带来好运气的赑屃,象四脚蛇的是庇火的
螭吻,神态威猛的是狴犴,气宇轩昂象头雄狮的是金猊,形似螺蚌闭着嘴的是象
征安全的椒图,造型优美、顾目四盼的是爱臭美的美男龙蚣蝮,把嘴张得大大的
象头饿狼的是吃货饕餮。剩下的两个龙子蒲牢和睚眦榜上无名,可能是嫌这哥俩
爱打架不吉利。
『看见了?就是这个尊。』我捅了捅身边的毛毛,『感觉怎么样?』
『小CASE。』毛毛轻蔑地撇了撇嘴。
『你说什么?』我有点恼怒了,他竟然这么小觑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
『我是说,』毛毛在我耳边轻声解释,『这里的保安松懈的很,把它偷出来
小菜一碟。』
毛毛是我昨天刚认识的一个小偷,他潜入我的宾馆房间想偷东西,被我发现
了。随后我就以此要挟,要他帮我把这只方尊偷出来。
『但愿如此。』我信口说道,又把目光放在这只巧夺天工的古董上。
看着七龙方尊优美雄奇的造型,流畅灵动的线条,惟妙惟肖的雕刻,精巧完
美的工艺,我不禁为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的文化传承而感到自豪,同时也为我自
己的手艺而骄傲。
我家是古董世家,伪造青铜器是祖上传下来的独门手艺。这件七龙方尊,就
是我仿制的赝品。本来是想雕上九条龙的,但是东西太小,我手太潮,雕了七条
龙以后就没地方了,于是龙九变成了龙七。
我把这个西贝货放在本市的博物馆里展出,是想稍许展览几天就卖掉的,没
想到还是不够低调,居然惊动了故宫博物馆,说要派专家来鉴定收购。要是被鉴
定出来是赝品,我就成周正龙了;可万一鉴定结果是真品,那就更糟糕,咱们的
文物权威机构就沦为了笑柄。总之不管什么结果都没个好,所以我一定要在故宫
来人见到这只尊以前,把它从博物馆里盗回来。
『叮铃铃~~』一阵铃声响起,博物馆关门的时候到了,游客们纷纷朝大门
口走去。
毛毛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玩游戏机剩下的金币,夹在手中的参观指南里,把指
南随手放在身边的一个架子上。
游客陆续退场,一个四十多岁,大腹便便,梳着分头的保安走了过来,看到
架子上的参观指南,随手拿起想扔杂物桶里,一不留神,书里夹着的金币落到地
上,发出叮叮当当声响,光灿灿的金币引起了游客的围观,职业扒手毛毛轻易地
地制造了一场小混乱。
『怎么回事?』一个气宇轩昂,看上去精明强干的保安走了过来。
『沐队长,不知道谁把这些个东西落在这里了。』大肚子中年保安啪的一个
立正。
『老牛,你把这些东西送到失物招领处,』沐队长有条不紊地说,『大家都
散了吧,注意秩序。』
一场小混乱在沐队长的沉着应对下迅速平息了,可就在这混乱的一瞬间,毛
毛拉着我的手,闪身进入了大厅角落里的一个储物间内。
『我们就躲在这里,』毛毛关上门,『等晚上他们都睡着了,我们出去,拿
了东西走人。就这么简单。』
『要在这里待上一夜啊?』我忍不住开口抱怨。这里推满了杂物,光线昏暗
,空气混浊,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对,怎么?你晚上有其他节目?』毛毛调侃道。
『那倒没有~~』我转过身,却一下子撞进了毛毛的怀里,紧身羊毛衫下高
耸的胸脯贴到了毛毛的胸膛上。我伸手想把他推开,却发现他已经靠在墙边,退
无可退了,只好转过身,背对着他。
『这里地方也太小了,』我嗔道,『腿都伸不直。』
『要不我给馆长打个电话,』毛毛奸笑着说,『让他给咱们的娜娜小姐安排
一个五星级房间?』
『一点也不好笑。』我白了他一眼。
『大家巡视一下四周,打开警报器。』外面的大厅里传来沐队长的声音。
我低下身子,眼睛凑到钥匙孔上观察门外的情形。这座博物馆是几十年前修
建的老房子,虽经整修,但杂物间这种不起眼的小地方,用的还是当初使用的老
式门锁。大厅里几十名保安在沐队长的指挥下忙碌着,那个叫老牛的大肚子保安
却朝我们这边走来。
我的心紧张地怦怦直跳,老牛走到储物间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从墙上挂
着的消防沙桶里摸出一个酒瓶,打开瓶盖喝了几口,舒服地咂了咂嘴,又四周看
了看,把酒瓶放回桶里藏好,迈着方步走开了。
我刚把心放下,突然眼前一黑,钥匙孔被堵住了,接着听到『咔嚓』一声,
原来是有人用钥匙把门锁上了。来人锁上门走远,我伸手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转头看毛毛,这厮倚在墙上正闭目养神。
『喂,神偷大侠,』我伸拳在他肩膀上猛捶,『门被反锁了,我们出不去了
,怎么办?』
『小意思,我自有办法。』他身体往旁边缩了缩,让出一小块空地来,『你
坐下来先睡一会儿,养足精神晚上好办事。』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突然对这个人信任有加,顺从地在他身边坐下,闭
上眼睛,枕在他的肩膀上,迷迷糊糊中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睡中醒来,眼前漆黑一片。我伸个懒腰,手臂却撞在
了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上,想伸腿,却踢到了墙壁。这才想起我和毛毛被关在博物
馆的小小杂物间里了。
眼前出现了一道光亮,毛毛发现我睡醒了,打开了手电筒。
我这才发现我的头枕在毛毛的大腿上,他的裤子双腿之间湿了一片,可能是
我睡梦中流下的口水打湿的。
我连忙坐起身,问道,『几点了?有什么发现?』
『半夜两点,你醒的正是时候。』毛毛说,『我已经找到了保安的巡逻规律
,这就准备开工了。』
『那你先把这扇门弄开吧。』我伸手推了推门,『芝麻开门吧~~』纹丝没
动。
毛毛笑了笑,站起身来,掏出一把卷尺,在门上量来量去,最后拿粉笔在一
个地方做了个记号。
『这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你没注意到么,钥匙就挂在外面的门上,这就是位置。』
『你会隔墙取物?』
『那是自然。』毛毛又掏出一个U形的物事,贴在门上做了记号的地方。
『这是磁铁,』他在门上比划了几下,满意地点点头,『吸住钥匙了。』接
着他手执磁铁,引导着钥匙脱离挂钩,慢慢往下,最后『叮』的一声,从门缝下
钻了进来,吸在磁铁上。
这厮果然有才,我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雕虫小技耳。』毛毛得意地谦虚着。但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我们立
刻发现,这种锁只能用钥匙从外面打开,里面的钥匙孔只有一个小小的圆洞,钥
匙塞不进去。
『一点小意外,』毛毛矜持地说,『不过难不到我。』说着又从兜兜里掏出
一团细线,柔软坚韧,象是鱼线。他在线头挽了个圈套,从里面这头的钥匙孔里
塞进去,外面那头钻出来。线不停的往外放,线头落到了外面的地板上。
毛毛从口袋里掏出一段钢丝,弯了个钩,从门缝塞出去,勾住线头,拉了进
来。
毛毛把钥匙的顶端牢牢绑在线头上,顺着门缝塞出去,然后从钥匙孔往里面
收线。线收紧了,钥匙也在门外抵住了钥匙孔,毛毛的手腕抖动,试了几下,钥
匙终于严丝合缝地进入了钥匙孔,顶端在这边的钥匙孔外,露出了一小截。
毛毛又从可以媲美老牛的密码箱的百宝囊口袋里拿出一把钢丝钳,夹住钥匙
头,轻轻一转,门锁应手而开。他把门推开一线,看看四周无人,开门走了出去
,掏出一块胶布封住了锁舌,又把钥匙物归原主,挂回了门外的钩子上。
我跟着他走出了储藏室,七龙方尊还放在老地方,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妖艳的
青光,周围是警报系统发出的一圈淡黄色,显得格外动人。
『你准备怎么下手?』我问道,『现在警报器开着,任何人走近都会响。』
『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么?』毛毛说,『我们多弄响它几次,让他们虚惊几
场,然后真下手的时候,他们就不会注意了。』
『可是,这里距离大厅中央那么远,』我担心道,『你弄响警报后,还没来
得及跑过来,就会被赶来的警卫发现了。』
『不会。』毛毛胸有成竹地说。
『也是,你是职业小偷,』我看了看他运动员型的身材,『没准跑的比刘翔
还快。』
毛毛微微一笑,从百宝囊中摸出两根薄薄的竹片,一尺来长,两指多宽。他
把竹片交叉在一起固定住,形成一个十字状,然后手一挥,竹镖脱手而出,在大
厅里绕了一圈,又飞回他的手里。
『看过金庸小说不,这就是赵半山用的飞燕银梭,』毛毛一边吹牛,一边调
整两片竹片交叉的角度,重新固定住,『刚才是试飞,现在是正式的了,看仔细
了。』
说着又扔出了竹片,竹片在七龙方尊上空掠过,果然触动了警报器,警铃大
作。毛毛接住飞回来的竹片,拉着我的手,飞快钻进了储藏室。
大厅里脚步声四起,警卫们都被惊动了。发号施令的还是那个沐队长,闹了
好一阵子,才发现是一场虚惊。
『看来是警报器出问题了,我重设一下。』沐队长说道,『没事了,大家都
回去吧。』
『头儿,您的电话。』
沐队长从一名保安手里接过电话。
『嫣然经理,您好您好。。。』
『。。。没事没事,一场虚惊而已,是警报器坏了。。。』
『。。。吵着了你们宾馆的客人?实在对不起,对不起。。。』
『。。。什么?七夜集团的总裁七员外,黑氏集团的黑总夫妇都被吵醒了?
向市政府投诉了?说本市的投资环境不好?这个太糟糕了,我太抱歉了。。。』
『。。。是是是,我们一定注意,不会有下次了。对,对,好,好,再见再
见。』
『靠,这个破警报系统,尽给我找麻烦了。』沐队长关上电话,恨恨地挥了
挥手,『全体收队,回去睡觉。』
警报解除,保安走了,大厅又恢复了安静。
我把眼睛从钥匙孔移开,冲毛毛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毛毛没有说话,在我身边坐下,地方太小手没处放,就搭到了我的肩上,顺
手玩弄着我的发梢。
我肩膀微微一耸,还是选择了没有动。
毛毛冲我笑了笑,『娜娜,你真漂亮。』
『谢谢。』我突然觉得,这个地方似乎并不那么狭小,要再紧些就更好。
『那个尊,是假的,对吧?』正当我自我陶醉的时候,毛毛冷不丁地问了一
句。
『你,你怎么知道?』我脱口而出。
『是你做的?』毛毛抓起我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你的手可真巧。』
『嗯,』我点了点头,又想摇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昨天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答非所问。
『那你为什么还冒着风险来偷这个不值钱的假货?』
『因为~~』他突然把脑袋凑上来,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这个解释满意么?』他的嘴唇软软的。
『我很笨的,』我眯起眼睛瞟了他一眼,『你再给我解释一次?』
毛毛一把搂紧了我,嘴唇紧紧贴住了我的嘴唇,舌头从我的齿间钻了进来,
和我的舌头紧紧绞在一起。
毛毛的大手不规矩地从我的上衣下摆钻了进来,推开胸罩,揉捏着我的胸脯
。我体内的火焰很快被他点燃,全身发热,胸脯发涨,乳头高高耸立起来。
我的双手伸到毛毛的下身,摸索着解开了他的皮带,拉开拉链。他的JJ可
真大,软软的时候,我都得用两只手才能握住。我双手上来来回套弄,感觉到他
的JJ在我手中渐渐长大,变粗变硬,觉得很有成就感。
毛毛的手也伸到了我的裙下,我下面早就湿作一团了,他的手指摸上去啧啧
作响。
两条身影紧紧缠在一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毛毛奋力把我推开,『该干活
了。』他拿出竹片说道,『第二轮骚扰。』
我恋恋不舍地在粗大的JJ上最后捏了一把,『快去快回。』
毛毛提着裤子打开门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外面警铃大作,他又提着裤子跑
了回来,JJ还像出去时那样仰首挺立。
我曲起手指在JJ的躯干部敲了几下,咚咚作响。
『貌似比出去的时候更加硬了。』我说道。
『那是自然,』毛毛拉住门,透过钥匙孔往外看,『男人干事业的时候,和
做爱时一样亢奋。』
外面脚步声大作,警卫们又都跑来了。我借助钥匙孔里传来的微光,欣赏着
毛毛张牙舞爪、青筋凸起的JJ,终于忍不住,揪过来扔进嘴里吮吸起来。
『喂喂,你干什么,』毛毛小声抗议,『外面那么多人。』
『刺激吧,』我小声回答,『我一直梦想在公共场合做爱呢。』
『你也太不职业了,』毛毛边看边唠叨,『不要把工作和娱乐搅和在一起好
不好?』
『没有啊,』我嘴里含着JJ说,『你工作,我娱乐。』
『Ouch~』毛毛呻吟了一声,『你再这么搞,我都没法集中注意力观察
外面的情况了。』
『人毛主席在城门口读书都没有分心呢,大家都姓毛,你的差距咋就那么大
呢?』
『我怎么能跟毛主席比啊,』他终于放弃了抵抗,『算了,你别太大声就行
。』
我不理他,把JJ舔得咂咂有声。外面那么乱那么吵,我就是給他吹出个泡
泡来,外面也听不见。
『别闹,外面有情况。』毛毛突然说道。
我停住嘴,含着他的JJ不动弹,心里也有些紧张。
『那个姓牛的警卫朝这里走过来了。』他的JJ一颤,似乎有些疲软。
『没事,』我心头一宽,『他是来偷酒喝的。』说完又捧起JJ啃了起来。
『你说对了,』过了一会儿,毛毛长舒一口气,JJ又硬了不少,『警报解
除。』
『你的心理素质真差,』我边舔着棒棒糖边奚落他,『人毛主席在城门口读
书~~』
『你别老是拿毛主席说事了行不行,』毛毛要抓狂了,很没有风度地打断了
我的话,『我就不信,毛主席做爱的时候要是听到皖南事变的消息,还能保持坚
挺。』
外面大厅里的喧闹声渐渐平息了下来,和上回一样,还是一无所获。
沐队长又接到了上头打来的电话。
『雁,雁市长你好。』沐队长的声音在发抖。
『是,是,是,嗯,嗯,嗯。』沐队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容易接完了电话,沐队长开始咆哮,『把这倒霉的警报系统全部关掉。明
天一早把刘风給我叫来,就是安装这个破玩意的工程师,老子要爆他的菊花。』
众人关掉了警报系统,悻悻地离开了。
毛毛得意地做了个V字手势,推开门,拉着我走了出去。大厅里的灯都灭了
,本来笼罩在七龙方尊周围的一层淡黄色光芒也不见了。
毛毛拿出竹片飞梭,在方尊周围试飞了几次,果然没有动静。
『大功告成,』毛毛得意地笑,『庆祝不可无酒~~』
说着从沙桶里拿出老牛的藏酒,朝大厅中央走去。
『牛哥,干杯~』他走到展览柜前,喝了口酒,取下方尊,顺手把酒瓶搁在
了柜子上。
毛毛又在大厅四周转了一圈,这才回到我们爱的小屋,手里还大包小包拿着
不少东西,也不知道顺手牵羊捞了些什么。
我早就脱得赤条条等得不耐烦了,他一进屋,就跳进他的怀里,一面亲他的
嘴唇,一面帮他脱衣服。
毛毛的巨龙终于进入了我的身体,我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舌头钻入他的口中
,逗弄着他的舌头。下面他进入我,上面我进入他,大家不吃亏。
我贴着墙站着,左腿抬高,毛毛伸手托住,我们面对面站着做爱。这个姿势
挺辛苦的,不过储物间里地方狭小,这是唯一可行的姿势了。地方小有地方小的
好处,我手一伸就碰到了对面的墙壁,脚蹬在墙上也伸不直。四肢用力,却无法
伸张,有一种被捆绑被禁锢的感觉,格外刺激。
我忍不住要放声叫了出来,毛毛眼明手快,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的小姑奶奶,你要把警卫们都招来啊。』他吓得脸都白了。
我张嘴咬他的手,却被他机灵的躲开了。
『没准我这么一叫,他们以为是闹鬼,都吓跑了呢。』我心里也连叫好险,
嘴上却不肯认输。
『你以为你是贞子啊。』毛毛捏了捏我的鼻子,下身突然用力,狠狠一顶。
我疼的跳了起来,却忍住没有叫,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场小风波消饵于无形
。
之后我们都不做声,只从胸腔深处发出沉闷的声音,我还是头一回在沉默中
做爱,闷哼声配合着身体碰撞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屋中回荡,显得格外销魂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偷情呢,此时无声胜有声,默片有时候比立体声大片还要
刺激。
毛毛一下又一下,不知道抽插了多少下,我终于忍不住高潮了。俗话说,恋
爱中的女人不可理喻,其实这句话换成高潮中的女人更合适。有了快感就要喊,
我不管不顾,张开嘴就要高叫。毛毛早有准备,立刻一张大嘴贴过来,堵住了我
的嘴。
我的嘴被封住了叫不出来,全身的快感无处宣泄,意乱情迷之下,用尽全身
之力,狠狠地在毛毛的嘴唇上咬了一口,然后觉得嘴里咸咸的,味道好极了,原
来毛毛的鲜血也是那么诱人,那么性感。
毛毛确实了得,剧痛之下居然强忍住没有叫出来,一张俊脸扭曲着,强忍痛
楚使出乾坤大挪移,把痛感化做快感,顿时也高潮了,在我身子里面一泄如注。
云雨过后,我一面轻吻着毛毛嘴唇上的齿痕,一面询问撤离计划。
毛毛拿出一套清洁女工的衣服,让我穿上,自己也换上了一套保安的衣服。
原来他拿走了方尊以后,又去更衣室里顺来了这两套行头。
『待会儿清洁女工来上班,你就混到他们中间,』毛毛口齿含糊地说,『我
也找机会混到保安中间。等他们发现方尊丢失的时候,现场肯定一片混乱,到处
都是警卫,除了一个地方--警卫休息室,我们就到那里会合,然后在警察封锁
所有出口前,从后门离开这里。』
这时候外面传来开门声和熙熙攘攘的喧闹声,一群清洁女工进入大厅开始打
扫。毛毛把七龙方尊和换下的衣物塞进一个水桶里,上面胡乱盖了些破布,交到
我的手里。我推开门,趁无人注意之际走了出去,混在了同样服色的清洁工之间
。
我手里拿块抹布,水桶放在身边,装模作样地跪在地上做擦地板状。警卫们
也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大肚子老牛。
老牛一眼就看到了展示柜上的酒瓶,顿时楞住了,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不动。
『老牛你傻站着干嘛,』沐队长走了过来,『快到你的岗位上去。』
『队,队长,』老牛指着酒瓶,结结巴巴地说,『那是,那是,我的酒,我
藏着的酒。』
『告诉你上班时间不许喝酒,你怎么就是不听。』沐队长叱道,『我说你偷
喝也就偷喝了,怎么还把酒瓶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还不赶快拿走。』
『是,您哪。』老牛上前拿走酒瓶。
『方尊呢?!』沐队长这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大叫,『方尊被盗,抓贼
啊,快拉警报,全体集合~~』
一片混乱中,我毫不费事地拎着水桶走到了警卫休息室,被一个警卫一把抓
住了,正是一身制服的毛毛。制服诱惑,果然不错,他这身打扮格外帅气。
毛毛拉着我顺着黑暗的走廊朝后门走去,不料冤家路窄,迎面走来了怒气冲
冲,指手划脚的沐队长,老牛点头哈腰在后面跟着。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一
时间他们还看不到我们,但要想避开却是来不及了。
『怎么办?』我的手心冒汗,可别功亏一篑才好。
『我们假装在这里偷情,他们就不会疑心了。』毛毛沉着地说,『你把衣服
解开,咪咪露出来,他们就不好意思细看了。』
『干嘛要我牺牲色相,』我抗议道,『还是你露点吧,他们看到你的JJ,
没准就自惭形秽地跑了,哈哈。』
毛毛也真干脆,立刻拉开拉链,把JJ掏了出来。
『蹲下,SUCK!』他用命令的口气严厉地说。
我白了他一眼,伏下身子把他的JJ放进嘴里。
『你们TMD在干什么?!』无意中撞破手下奸情的沐队长果然十分恼怒,
却也果然无暇深究,『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说完就急急忙忙走了,他身后的老牛连忙跟上,走过我们身边时猥琐地伸了
伸大拇指,艳羡地朝毛毛眨了眨眼。
危机过去,我和毛毛快步穿过走廊,出了后门,消失在黑暗之中。
『Cheers~~』我和毛毛碰了碰杯,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只尊是赝品的?』这个问题昨晚他没有回答,一直
困扰着我。
『你造假的手段很高明,尊的本身完全可以乱真了,』毛毛抿了一口香槟,
嘴唇上被我咬破的伤口沾到酒精,疼得他皱了皱眉头,『问题出在内壁刻着的铭
文上面。』
我点了点头。我的中文底子差,根本不通商周时期的文字,可是青铜器上要
是没有铭文就卖不出价钱,所以只好从其他青铜器上面,东抄一句,西挑一行,
拼凑出来十几个字刻上。
『这件东西上的铭文语句不通,不知所云,我就起了疑心,』毛毛接着说,
『前天晚上潜入你的房间,看到了那些用作蓝本的拓片,以及你照猫画虎鼓捣出
来的铭文底稿,真相自然大白了。』
『你还是个雅贼,』我隐隐有些不安,『原来你那天偷进我的房间,不是为
了偷东西。』
『其实我的职业不是小偷,』毛毛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是
国安局负责调查伪造文物的侦探。』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呆呆地看着他,原来他一直在骗我。
我看到了他嘴唇上的齿痕,回想起了昨晚的激情,作为一个造假高手,我知
道有些东西是无法伪造的。
『你,真的要抓我回去?』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我调查过你的背景,』毛毛突然笑了笑,『你仿造的赝品青铜器,不是卖
给了洋鬼子,就是卖給了台巴子,不在我们的司法管辖范围以内。而这些收入,
你大都捐献給了希望工程,所以于情于法,我都没有理由抓你。』
『毛毛,』我心头一喜,不是为了免除牢狱之灾而高兴,而是因为身边这个
男人,『我爱你。』
『娜娜,我也爱你。』毛毛说。
『不过,你是造假的,我是抓造假的,』毛毛狡黠地一笑,『我们中间,得
有一个人放弃自己的职业啊。』
『我们抛硬币决定吧。』
『刚才我抛过了,』毛毛抓住我的手,凝视着我的眼睛,『你输了。』
『那~~好吧,不过我可失业了,你得养我。』
『我这里有份工作,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什么工作?』
『毛太太。』
四唇相接,再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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