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胜利广场:人稀地偏,周围的条椅也残缺不全,不时还有风可吹起地上的纸片来,不远处还有家英文“Adult Store”,时常有人进出,甚至有宝马停靠一旁。因为这有块小密林,里面的男男女女不是做爱,就是调情。而在广场中央,血红的花岗岩被砌成正方体,正面刻着一个规则的红五角星,大写着“1949.10.1”,而一老者雕像慈眉善目,眼神中带着几分威严,特别是丰唇下那颗厚痣。他一只宽厚手掌搭在髀骨上,另只手半举着。那耄耋老发倒梳着,露出那前头梢。而他嘴角微浮,含笑看着他所创造的国家。但一个人却瑟抖着坐在一张破烂条椅上,长条形木靠背已歪斜了,连起固定用的铁箍也不知去向,不似自然脱落。那人散披着头发,随着身子的瑟抖,头发也不停乱拂着。两颗大眼睛正大着,剔透黑眼珠间流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咬住的乌唇也破裂开来,溢出一条血丝。她的模样像十六七岁、正读书的女孩般,只是她纤臂死死扯捂着胸前衣服,原来这衣服遮胸处没了扣子,女孩只有这样遮捂着,但破烂染灰的衣服仍露出不少白嫩的肌肤,背后撕裂的衣服印着“市二医院”,正是几天前疯跑出来的病人。)
病人:(娇小的身子蜷缩着,不断瑟抖,屈起的膝盖轻易弓破了乌灰的裤子,露出白腻的腿肉,死抵着那刚发育、微微隆起的嫩乳,已成乌红的嘴唇瑟嚅着)戈多、戈多……
(周围来来往往也走过不少人,都看着缩在椅上发抖的病人,但都径直从卖性爱用品的“Adult Store”走到做爱调情小密林。因为他们不是来参观革命遗址的胜利广场,而是三三两两搂肩搭背,有的还摸着彼此的敏感地带,娇笑着走进了密密的、染过志士鲜血的林子,接着便是些不和谐的声音,响彻在市十佳红色旅游点、耗千万打造的革命游地及人来人往的“Adult Store”)
(男人穿着件深绿的坎肩衣服,只是麦黄色的肩背上少了什么标志,让人觉得很不和谐,而且他那紧窄短小的袖口、裤腿几乎每走一次都会后退一截,待他交换肢体时,又会落下,如此反复。因此他那本一身绿,却露出几分白,但他像十分得意般,走着不太标准的正步。)
(男人几乎攥紧了那张单薄的、红得谗人的票子,连票子上的大头也出了一身汗,男人每甩下手。都要飞出多少汗珠,但他毫不在意,反倒很得意。)
男人:(湿漉的手几乎可将那湿透的红票子拧出一地汗水,但他笑着,又翻出手机,又浏览着新闻)嘿,洋基佬的钱又他妈贬值了,哈哈,最好金融风暴将那些欧美吊给卷死在那里,嘿嘿,让咱们的主席头继续坚挺,哈哈(含笑的眼睛看了看装修颇具挑逗性的“Adult Store”)用咱们的红票子买洋基佬的货,而且是升值的红票子,哈哈(拍了拍麦色坎肩)也不知凭着这套衣服,能给我个优惠不,哪会在弄个肩章来,可能连坐的士也不要钱了,哈哈,我真他妈有才(突然,男子猛撑开快眯没的眼睛,颤抖的手将今天一个国际价明天一个国际价的红票子展开,撑大的眼睛内那突出的眼珠几乎贴到了那红润的头像上去了。可红票子泛着微红,染红的水珠沿着边滴了下去,而那与广场中央那人长得几为一个模子刻出的头像,但一样的唇下却少颗痣,一颗特别引人注目的痣)我干,我说谁是傻逼呀,把钱丢在公交车上让人白捡,害得我好不容易占到的位子就被人抢,还让我爬着腰挤在人群中,背着流氓骂名的找,结果他妈的,快到站了找到这张假钱。(男人还颇为不信,湿热的手又在红票子上揩了揩,结果票子的红印越揩越没,最后红票子终成了张纸)我靠,耍我是不,但我好骗呀(愤怒得捏着连头像也没的纸)你说你山寨谁不行,干嘛要山寨红红惹人爱的票子,而且连我们的敬爱的头像都印不好,你以为什么都能上寨么,你怎么不去破解呢?靠!
(男人气得肺都炸了,但他又庆幸,看着“Adult Store”的英文招牌,喃了句:总算没给国人丢脸,不然拿张假红票子多丢人呐。于是他找了根还算好的条椅坐下)
病人:(惶恐看着正坐下的陌生人)戈多、戈多……
男人:(惊了一跳,跳起来后,才觉得股间黏黏的,一摸一闻一皱一看一想,最后一怒,才知道这是什么,愤怒的脸已扭曲得不成人形)谁,谁他妈这么没素质乱吐痰,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操(皱褶的眼睛直直看着披发、瑟瑟、看起来多么可怜的病人)一定是你,我靠!看你这打扮,衣服破烂的像现在的非主流,只有你们这种人才会干出这种事来(像揪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得意洋洋)前些天我就看见了一个二医院的疯子跑出来,当时我就恨不得把这影……
病人:(惶恐、急着腔调)不、不,不是疯子,不是的(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已落下颗颗泪珠)真的不是。
男人:(不屑的神色,使劲扯了扯已退到肘边的袖口)什么不是的,开宝马的根本干不出这样的事(口气有羡慕也有怨恨)
病人:(揩了揩泪水模糊的双眼)或、或许是他们弄错了呢……他们都……
男人:(厉声)没有或许,只有一定。哼、你们这些丑陋的中、中……欠你死人,我还看不出你们的鬼心思么,你们就想的什么是潮流,什么是名牌,什么是体面,什么才有钱……哼,你看看这不是丑陋的中……欠你死人的么(带着愤怒的眼神)
病人:(身体剧震,咽呜着)不,不,我不丑,我不是丑陋的欠你死人,呜呜,我是害怕他们吃我,他们都商量好了(用颤抖的指头指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我、我就是怕,所……
男人:(不屑的一笑)吃人,你以为是狂人日记么,我给你说我只晓得柏杨说的丑陋,鲁迅的黑暗不适合这社会了。
病人:(咬唇呜咽着)柏、柏杨我不晓得是哪个,但真有人吃我,还说我是疯子,我、我不是疯子,我是清白的(病人为证自己清白竟拉开了自己一直遮捂的身子,露出那比清白还白的白嫩奶子)
男人:(吃了一吓,忙坐下搂着女孩白腻的身子)你这是干嘛呢,虽然我知道我很热心,今天还给个老太婆让了座位,但你也不用这样激动吧,我可是欠你死人哦!(猥笑地摸了摸深绿裤中的肉茎)
病人:(身子抖得更厉害)不,不是的。噢,你要证明我的清白。是他们要吃我,呜、呜……
男人:(摸着女孩腻白柔嫩的初乳,心不在焉的听着)你当然是清白哩,哈哈……
病人:(娇嫩躯体颤抖着)终、终于有人相信我是清白的了,呜呜,你、你一定要帮我。那些人厉害的很,我怕我们力量不够……
男人:(粗硬的肉棒顶着深绿裤子)我们的力量怎么不够,那些人还不够我一个指头来掂掂……他们是谁?
病人:(身子俱震,白嫩肉臀紧咬着深绿中的肉棒)他,他们是数学,语文,英语……哦,还有那些监考的人和那些人(嫩嫩的指头又指着正走来走去的人)
男人:(一惊)这算什么吃人,照你这么说,那房子,车子,娘子……还要把我吃了?(双手想解开扣子,可越急越难解,只能干盯着病人不停扭捏的、嫩嫩的腿弯子,肉棒已硬得生疼了)
病人:就、就是他们要吃我,是真的,那些什么科说要考试必须喊我死记着学(委屈)我本就记不住那么多,结果他们就说我笨,就连和我玩得最好的也说我笨,我本不相信,但老师也说笨,还叫我做什么智力测试,全班也叫我是笨脑壳。在家长会上那些人也指着我说笨(又指着那来来往往的人)我妈也说我是傻子,那些校长主任也把我妈喊去训话,一去就好久,我怕的要命,幸好我妈眉开眼笑得出来,我才觉得没事,但奇怪我妈还叫我最好成个疯子,让她天天来,最好就在学校里住下来,啊!……
(女孩阴毛稀卷的肉穴被男人迫切的用手指抽弄着)
男人:(惊了惊,心想她妈是做什么的)那你妈是做什么的。
病人:(嘤咛着,肉肉的腿夹着男人有力的大手)我妈?我也不太清楚,自从我被生下来,我妈就很少回来了,她还笑着说我是杂种,不该生的……好像她是在哪家鸡场工作……
男人:(手指满是晶莹腻丝,黏黏的。伸出的中指捅着那紧紧的温热肉穴)什么!(声音几乎喊到了八度,让不少陌生人投来一种似曾熟悉的目光)狗日的校长、主任,这算什么教育工作者,老子操死你妈爹生娘养的外舅子没屁眼……我还……(骂了一通,手上干的更起劲了,每一次都抽出黏黏、热热蜜液)
病人:(羞红着,不知是男人骂得太难听还是抽得更用力,反正那根热热的大肉棒隔着深绿裤子便是一阵摩擦,娇嫩腻肉的臀部爬来痒痒的感觉,让她又是娇喘,自语着)只要能证明我不是疯子,我就能继续考试了,老师说人生就一次考试,只要考好了,他们就不会在说我是疯子了(眼睛闪着亮光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男人:(一惊,停止了抽弄,因为肉棒涨得很痛,可扣始终打不开,让他很是懊恼,暗骂着卖裤子的人)什么一次考试……?
病人:(笑着)当然是我们政治老师说的考试了,而且所有人都在说。若错过了或考不起,那这辈子都没抬头的机会了……
男人:(身子一震,眼中无神喃着)一次考试,就一次!若考不起或错过了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十年前就一次,现在也是一次……
病人:是啊,政治老师说的。而且我在这等着戈多,戈多会来的……(眼中带着向往)
男人:(疑惑)我不是你说的戈多么(顺着病人的眼光,男人一惊)他、他不可能是的……
病人:(望着那红色花岗岩上的雕像)毛……
男人:(竖指)嘘!别说……(使了个眼神)
病人:(询问)怎么了?
男人:(焦急得望了下四周,小声地)要、被、和、谐!
病人:(着实吓了一跳,蜷着娇躯)和谐?是不是从文、文……(迟疑了下)大清洗就开始的和谐(眼中流露着惊恐)
男人:(也是一副怕色)没、没错,和、和……HX不能乱说,弄不好共……(眼睛惧怕的看着四周)瑞德党就、就要抓人,我们以前游行的时候,瑞德党就拿着枪在一旁守着!
病人:(蜷着身子更加颤抖)瑞德党有这么恐怖么,他、他们不是宣扬、宣扬民、民……宣扬德先生和赛先生么?连对待杰盆人不也说要忘掉国耻,对马尼拉人不也说要共同发展么?
男人:(一怒,但眼睛瞟了瞟四周)放屁,什么德先生,赛先生的,别人在你家门前找钱,你还要一起帮忙找么(愤怒的青筋在臂上鼓起,但终没大声说出)
病人:(疑惑)政治、政治老师说只要中……(迟疑了下)只要钱勒被HX了,那些插星条旗的舰艇就不来生事了?
男人:(轻蔑一笑)等中……钱、钱勒HX了,洋基佬当然不会再来生事了(突然他身子一抖,竟扭身跑了,叫嚷着“瑞……瑞德党来了”)
(警察穿着一身干练笔直的黑色警衣走在路上,那别在胸前、与那胜利广场中那红花岗岩上的红星差不多的五角星倍加闪亮,手套也白极了)
警察:(见男人飞也似的逃,只大叫着)别跑,该死的,小心别让我再碰见你……小姑娘你没事吧(温柔的一句如春风般)妈的,这年头哪都是流氓!
病人:(那因俯身倍加靠近的红星连上面有点黑斑都看得清,奇异叫着)戈……戈多!
警察:(笑着)我姓陈,不叫戈,要割的是我的长官(几乎不着痕迹痛批了自己正开会的长官)
病人:(大叫着)不,你是戈多,救、救我行不!
警察:(见着女孩长得楚楚动人,笑问着)好,好。不知我们的小姑娘受了怎样的委屈(双臂一环,抱着女孩颤抖娇躯,勒紧的双乳紧贴着那别在胸前的红星)我身为一名优秀的党员,当然要帮助一切弱势群体了!
病人:(咽呜着)戈多……戈多!
警察:(手臂揉搓着嫩红肉乳)我要怎么办你呢?
病人:(大叫)就是证明我不是疯子,不是精神病。呜,呜呜……我听政治老师说只有你才能救我!
警察(正感受着女孩幼乳的弹软的手突然一僵)怪不得怎么见你这么熟悉,好啊!终于让我逮着你了!
病人:(一惊,吓得忙往后跌了几步,突然栽在地上)不,,不!戈多不会这样的(脸颊上已拖着长长的泪痕)
警察:(温柔的面容已成猥笑)小姑娘别怕,我是戈多呀!哈哈……
病人:(惊得尖叫)不……不,你不是,你!(睁愕着眼珠)你!你是瑞德党!
(高分贝的声音,惊得警察耳膜一痛,而来往的行人的耳朵像堵住没听见,反倒走得更快)
警察:(伏下身子,粗暴捏着病人尚还发育的肉乳)我是戈多,是戈多呀(随着语气的加重,双手捏得更重,原本嫩红的肉乳更加红腻)我是你惟一的希望(猥笑着看着胜利广场四周)是惟一能救你的人!
(病人大哭着,不停挣扎着,像求救似的爬向那老者雕像,“啪”的一声警察变成了下流神色,锃亮的皮鞋重重踩着病人柔嫩若滑的脊背,痛得她大叫一声,眼神中全是流露的恐惧不安,剧痛的身子让她蜷缩着,呜咽的乌唇只能大张着,纤手不停摸索向前,那雕像正对着,含笑、似看着他的子民的游戏!就像当年他的游戏,但又像虚弱的老者举着那手,无力叫着!)
警察:(搂抱着病人纤臂,用已粗硬的肉棒死抵着病人湿润的肉穴,叫着)惟一的希望将你强暴就只能享受!!!哈哈!(狰狞的面目,像饥饿已久的狼脱掉自己的羊皮)
(女孩柔若无骨的身子被警察轻易的帖在了那红得扎眼又分外冰冷的红星,凄楚的掉泪!警察却猥亵地舔起了女孩莹润耳珠,那别在胸前的坚硬五角顶在女孩匀润剔透的脊背,硌得她玉背嫩肤已溢出不少红红血丝)
病人:(惶恐无助的看着来往的行人,面前闪亮的红星和正举着手的雕像,像投降者临行前要发出诤言般)不!不,你违背了你的诺言,你真的不是戈多,政治书上全是骗人的!你是魔鬼!口蜜腹剑的魔鬼!!!
警察:(裤子已褪到了膝盖,粗硬的肉棒虐玩着病人娇嫩、幼紧的小穴)我当然不是戈多了!我是瑞德党!而且是你要选择我!这其实注定是错误,美丽的错误!!!
(那硬得像瑞得党别在胯骨边的手枪般的肉棒已乱插着那阴毛稀疏的、甚至贫瘠的肉穴,尚不湿润、发育的小穴被大肉棒接近蹂躏的抽插着,那嫩嫩的蛤肉瓣紧咬着那粗筋棒身,随着警察的抽出,就有不少红着灼目的血丝掉在那红红的花岗岩红星上,将刻着“1949.10.1”的红星染得更红了,病人几乎痛苦得咬破了乌唇:因处血倍红的红星,含笑似哀的雕像,飘风起叶的广场,破烂的条形长椅,Adult Store前来往的人,停在旁边的宝马,密林内微微可闻的呻吟……像烙铁般烙进她的眼睛……“不!不!不!”病人的眼珠几乎惊愕得突出,在交脔声中“惟一的希望将你强暴就只能好好享受!!!”)
后记:破烂的条椅成了病人休憩作息的地方,每天这都有人来,是挂着丑陋、淫邪的笑,看着病人天天红肿的小穴,有时还有警察例行检查,检查着病人天天流血的小穴,甚至还有开着公车,打着慰问的牌牌来视察,视察着病人天天溃烂的小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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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戈多】(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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